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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晃了晃易拉罐,一口气把剩下的小半咖啡全都喝了,这才抬起覆下的眼睫,直面看向覃舒妄:“你不解释吗?”

“是、是要解释的。”覃舒妄的喉结微收,却也没有马上开始解释。

这副半吞半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和他晚上纵横夜场的侃侃而谈完全背道而驰,怀年手上用力,一点点将易拉罐捏扁:“又不说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怀年。”覃舒妄打断他的话,停车场一瞬亮起的路灯将暗沉的光线驱散,冷白的光斜入后座,落在怀年疲惫而苍白的脸上,连浮在他额上的那圈薄汗都看得一清二楚,覃舒妄扶着椅背的手略收了收,“你还好吗?”

大约是无数纷乱复杂的信息全部在脑海涌现,从最初像是太阳穴被针扎过,到现在无数的尖锐绵密地往他的头上扎,怀年现在头疼得厉害。

他抬手撑了撑太阳穴:“还好。”

覃舒妄的声音发紧:“我们换个地方,先吃点东西我再慢慢解释好不好?”

“还不饿。”怀年闭了闭眼睛,落在胖子身上的手拍了拍身侧,“坐过来,你扭着身子和我说话不累?”

橘胖子警觉“喵呜”一声,怀年只好敷衍地在它身上顺了两下,橘胖子终于又舒心了,即便怀年只是将手搭在它身上它也不再抗议。

车身轻微晃动两下,覃舒妄很快开了车门坐进来,他轻微打了两个喷嚏,忙揉了揉鼻子,小声问:“你都想起来了?”

怀年摇头。

覃舒妄一噎。

怀年侧脸看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头:“但我有脑子,这么多细节再加上实证摆在眼前,我若还猜不出来就不是脑子里有血块,是进水。”

在覃舒妄坐过来的时候,橘胖子不安分的小爪子已经开始抓他的衣摆玩了,因为小时候被丢弃过,这小东西要和人熟悉起来需要非常漫长的过程,绝不是第二次见面就能让人握爪的程度。

怀年故意把胖子的爪子拦了回来,下一秒它就又伸出了试探的小脚,怀年干脆不逗它了。

“当年我们为什么分手?”怀年问。

覃舒妄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