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宝贝……都是父王的错,别再伤心了,好不好?”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夹杂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用这般口吻与人说话。
“好……”她泪眼朦胧的回应他道,眼眶中泛着迷离之色。
他忍不住再次叹气,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这么乖……这么的听话。他甚至有些怀疑,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做父亲看待过呢。她在不知他“身份”的情况下,对他做出的举动,每一件都能让他大跌眼镜,无言以对。
他一定是上辈子欠她的。
前世害她被一颗篮球给砸死,老天就安排他用一辈子的时间向她赎罪。
“父王……”昏迷中,云衣的喉间有些干燥痛痒,忍不住舔了舔唇:“云儿……渴……”她言语不清,由于发烧身子脱水的现象很严重。
楚云尘轻轻将她放回床榻上,又亲自为她喝水,眼见满满的一杯水,全部被她咕噜的饮下。本以为这样她的状况会好些,哪知瞳孔的神智更加的涣散,没过多久,又开始痴语起来:“父王,云儿肚子好饿……”
“好,等喝了药以后,你想吃什么,父王让她们给你做。”他现在是唯女是从,不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真的吗……那云儿,想吃……父王……”
24“贞操”还在否
楚云尘的身子僵住了,连同他那张俊美而略显尴尬的脸色,他竟有些怀疑,这丫头是不是真的神智不清,还是装出来的?他随后拿起放在床头的药碗,趁她听话的时候,慢慢喂她咽下,同时哄着她:“云儿,父王很难吃,还是换个别的吧。”他颇有耐心在她耳边说道,想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恩……是很难吃,好苦哦……还是糖醋鲤鱼比较好吃。”说完后,她就美美的进入了梦乡中,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意。
楚云尘看她睡得很香甜,不忍心叫醒她,他情不自禁的摇头苦笑,心想她嘴里念道的糖醋鲤鱼,只怕得送到她的梦里去了。
他为她轻合上被子,随后独自离开她的卧房,朝王府后苑而去。
湖边幽静的台榭亭阁之中,静坐着一具熟悉的身影。紫色的长袍,长发随意的束上,宽大的衣袖任由它垂落置地,眉宇神色间是那一如既往的高洁不羁。
楚云尘向他走近,随意道:“世子大人是在此处等我?”
“云王不要取笑了,我在你府上,可从来不是什么绒沧国世子。”澹台巽然轻笑,礼貌的示意让楚云尘坐上。“怎样,刚才听下人说,云儿生病了?”
楚云尘皱眉,再好看的一张脸,也因此染上一丝沉郁之色:“大夫说,托太久了……若是再晚几天,有可能会拖成肺炎。”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还带着深深的自责。
“怎么会这么严重?你一向都很小心,怎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澹台巽然不能理解,在他的印象中,楚云尘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
“罢了……不说这些了。”他换了话题,面对这位久未谋面的挚友,出于礼貌,也该关心一下:“你在这里住了段时间了,可还习惯?”
“你也是知道我的,在哪住都一样……随遇而安。”澹台巽然的性子本是如此,一年前他隐姓埋名,入太子府担任太子太傅,都是随着他那不羁的性子,想到哪便做到哪。当然,这其中也有别的原因,无非是受了“其妻”商阳公主的影响,对凰月太子颇感兴趣,想一睹他的风采。
“不知建安侯那边,商量得如何了?”澹台巽然突然问道。
“一个月前便妥协了,也只提出了一个条件。”楚云尘极为平淡的阐述道,神色不喜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