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萧湘秀看着燕云天的目光变得锋利了起来,又仔细看看了那匹骆驼,只是当任飘萍的那张脸映入眼帘的那一瞬,她的身子禁不止地在颤抖。
就在萧湘秀疑惑间,四人已是到了鼓楼前,遂右转,便能闻到阵阵酒菜的香气了。
已近黄昏,四人便坐在中卫城里最好的酒楼里,‘赛江南’酒楼。燕云天可谓是热情体贴,所上之美味佳肴皆为地方特色美食,有中卫的可与熊掌媲美的‘扒驼掌’,有肉质细嫩爽口的‘清蒸鸽子鱼’,也有令人赏心悦目清淡营养的‘沙葱枸杞拌豆腐’……
常小雨和燕云天的面前的酒壶已是摆到桌子底下了,酒,是好酒,中卫人自酿的白干,任飘萍也本想多喝的,只不过燕云天说是身中雷鸣掌不可多喝,只好罢口,欧阳紫则是滴酒不沾。
许是喝醉了,常小雨忽道:“燕爷,不,燕云天,你是好兄弟!”
任飘萍一愣,旋即笑道:“小常果然厉害,连燕兄弟的名字也知道了。”
常小雨可是花了一番功夫的,见任飘萍如是说,道:“那是自然,老狐狸你也不是只猜出了个姓嘛。”
坐在任飘萍旁边的欧阳紫这时用脚尖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任飘萍看向欧阳紫,欧阳紫却用眼神示意四周,任飘萍这才发现适才还宾朋满座人声鼎沸的‘赛江南’里忽然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了,就是那些伙计们和店主也是远远地躲在一边瑟瑟发抖。
任飘萍三人此刻虽然心中震惊,却也是心照不宣,只怕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二十岁还不到燕云天所致,也正是在常小雨说完‘燕爷,燕云天’几个字后才发生了眼前的这一切。
燕云天已经是在笑了,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有那么一丝少年功成名就的得意,道:“任兄,你似乎还没有告诉你是如何猜出小弟姓燕。”
任飘萍道:“这很重要?”
燕云天没有说话,用力地点了点头,面色却是凝重了起来。
任飘萍道:“一个银制令牌,金箭,银枪,弯刀。”
燕云天的脸色大变,左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间,略一思忖,道:“你定是在我从沙丘之下站起身的瞬间看到的吧!”
任飘萍点头微笑。孰料此刻欧阳紫忽然脱口而出:“南宫玉!”任飘萍同样点头,只是不在笑,脸上分明已是无限的痛苦和无奈,他知道眼前这个刚刚认识的颇为欣赏的朋友也许即将成为敌人。
常小雨不语,那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脸上此刻看不出一丝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