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兄大可先行前往武昌。”

“不,你三人都受了内伤,需要有人照料。在下既然出面管了这档子闲事,就得管到底,不能半途而废。我先走,镇上见。”

“在下深感盛情……”

“快点来,不见不散。”晁凌风的语气十分坚决,不见不散四个字说得斩钉裁铁。

不再与众人招呼,他扭头便走,在门旁抓起自己的包裹,大踏步走了。

“好猖狂的年轻人。”柏大空盯着他的背影说,老眼中的冷芒又现,“武功深不可测,城府甚深表里不一,一旦风云际会,他就会飞腾变化。”

谁也没留意这位白道名宿的神情变化。

谭家桥镇恢复旧观,镇民的活动一切如常。

晁凌风在镇口的小食店中进食。

已经是午牌初正之间,该进午餐了。

他要了一壶酒,一面自斟自酌,一面沉思。

他对柏大空生疑不是没有原因的。据他所知,一个白道侠义英雄,尤其是声誉甚隆的名宿,其一,绝不会向晚辈无端出手。有声望的老前辈们,要是不珍惜羽毛,无端向晚辈动手脚,胜了脸上无光,败了必定断送一世英名,谁也不愿做这种荒谬的笨事。其二,即使返老还童,有意露两手,也绝不会出手便是狠毒的杀着。柏大空毫无顾忌地攻了他一杖,而且真力注入杖上,又快又狠。更令他不满的是,那时他位于死境,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

像这种行为乖僻的名宿,能信任吗?

这就是他要在镇上等候公冶胜宙的用意,他不信任柏大空能真的公正地主持公道,太极堂的人太多了。

到武昌还有百余里,公冶胜宙三个受伤的人,沿途能保护自己吗?他深感怀疑,所以他要管到底。

太极堂在沿途一定还有不少人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