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中年人沉声说:“堂主的千金可是一番诚意,阁下不必推三阻四。一帮一堂为了阁下的事,死伤甚惨,在情在理,阁下也该有亲自出面交代的必要,要不就是做贼心虚……”

“你说什么?”晁凌风不悦地抢着问,“好一个做贼心虚,你说话的口气,是贵堂主所授意吗?”

他本来就对太极堂有成见,总觉得九天玄女于天香,设谋劫持青龙帮的少帮主,不论任何方面都是不合道义的事,主观上就认为太极堂不是什么好东西。

五十二命的客船血案,要说太极堂毫无干连,那也是难以令人心服的论调,至少大多数江湖人不以为然。虽则金狮曾经义正辞严向他保证与太极堂无关,但要说他完全相信,那是欺人之谈,他心中有疙瘩乃是情理中事。

这位中年人的口气,勾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晁爷请息怒……”小姑娘一看不对,赶忙出面劝解。

糟了,他更冒火啦!

“冉姑娘。”他虎目怒睁,“你居然不先制止你的人胡说八道,看来,你是有意带人来示威的了。”

“晁爷,请听我说……”冉姑娘毕竟也是少见识的人,处理不了这种突发事件,急于解释,反而弄得更糟。‘’

“在下没有听你说的必要。”他大声说:“你一度曾经指责在下说谎,所以在下不相信你,因为你把真话当作谎言。你们走,有什么事,你们去找妙手空空柏大空,因为他拍胸膛包揽了你们一帮一堂的过节,与我晁凌风无关,请不要来打扰在下的清静。”

来的八个人中,除了冉姑娘年纪比他小之外,其他的人包括追魂夺命刀在内,年岁都比他大得多。这些自命不凡在江湖玩命的人,怎受得了他一个后生晚辈的怒责?

那位紧跟着冉姑娘形同保镖,相貌威猛高大魁梧的中年人,立即怒容满脸,虎目怒睁。

“姓晃的,你这人火气怎么这样大?”中年人沉声说:“不要以为本堂的弟兄尊敬你,你就……”

“你简直在放屁!”他粗野地叫:“看你们这种声势汹汹的鬼样子,这叫做尊敬?如果不尊敬,岂不是要把在下踩在脚底糟蹋?哼!在下的确火气大,当在下被一群狗养的杂种,用阴谋诡计掳入地牢,用金针过脉制了十三条经脉,再上绷架绞桩灌辣椒水逼供,要在下心平气和与你们这群不知感恩的人表示驯服,你是昏了头。我警告你们,在晁某尚未查出凶手之前,贵堂难免涉嫌,所以你们最好识相些,离开晁某远一点,不然,哼!”

他愤然说完,扭头往农舍走。

“晁爷……”冉姑娘惶然叫。

“小姐,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中年人阻止姑娘多说:“看他那精神抖擞的神气样子,像是被金针过脉上绷架绞桩折磨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