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不石微微一怔,就“哈哈”笑道:“依依夫人有命,小可自是万分荣幸。”
他取过了那瓶花油,又伸手握住了楚依依的纤纤素手,果然要替她涂抹。
涂抹指甲本是女儿家的闺中之事,若非是在丈夫妻妾之间,本是不会让其他男子帮忙。不过华不石却似乎丝毫不以为意,捏着楚依依的手掌不住轻轻抚摸,全然是一幅好色之徒的样子。
见这大少爷这般模样,楚依依却是不禁玉面绯红,低声娇嗔道:“你正经一些好么,依依有话要对你说呢!”
华不石微笑道:“夫人有话请说,华不石不敢有意冒犯夫人,只是既是逢场作戏,便要做得象些,不是么?”
楚依依道:“吴正道在院墙外布下了五个暗桩,不过均在远在二三十丈之外,最多只能透过窗户瞧见我们的行动,却听不见我们交谈。我已命孟欢在门外把守,若有人接近,便会立即示警。”
华不石道:“如此甚好,我们尽可以放心交谈,无须顾忌被外人听去。”
他们两人嘴上说着话,行为举止和脸上的神态,却好似一对情侣在调情说笑一般,华不石素有贪花好色之名,这等情景即便是被别人看到,也全然不会以为他们在谈甚么机密之事。
楚依依道:“早先在古家祠堂中,公子看见了马大先生所留的‘七’字时,神态略有变化,可是已经猜到了其中的含义么?”
若论察颜观色之能,吴正道固然厉害,楚依依亦是不差,华不石当时刹那之间的失态,竟也没有逃过这位俏佳人的眼睛。
华不石微叹了一口气,道:“我的确想到了一些线索,但是其中关键之处却还没有猜透,或许要等到了南澳镇才能知晓。”
楚依依道:“马大先生所留的线索,多半是与‘盘龙珏’有关,难道他竟把‘盘龙珏’藏在了南澳镇上么?”
华不石道:“这自是不能肯定,但小可认为此事极有可能。”
楚依依道:“可是依照传言,‘盘龙珏’出世才一个多月,那‘青花会’被灭门更仅是十多天前的事,就算那玉佩落到了马大先生手中,他又怎来得及把它藏到南澳镇,而自已却北上到鄂境呢?”
华不石道:“若‘盘龙珏’真的是一个月之前才出现,马大先生自是不可能做到。不过,所谓盗墓之说,还有那‘青花会’的事,本都是传言而已,未必是真。要是这一切均是被人布下的一个局,这一切便有可能了。”
楚依依道:“‘青花会’上下百口被人灭门,这等大事怎会有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