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翻阅过后,只感到博大精深,叹为观止,却又是有不同意见,后来待到傲雪武功大成,再次翻阅,又生出不同的感觉。
其时,他武功已成,修为、心境更是不同,再次翻阅,心中思绪万千,心中另有体悟,遂写出武道心得一卷,全文对应宁道奇此书,后来这两卷心得遂为精武道场武道总纲,为后人所称颂,人称“武道总纲”。
当然这是后话,不再赘述。
且说宁道奇得到傲雪应允,心中欢喜,三人痛饮一番,宁道奇便是告辞而去,此间只余傲雪与宋师道两人,两人举杯痛饮,畅谈一番,无所不谈,只感到胸臆大开,欢快非常。
酒到酣处,宋师道长啸一声,声震长空,直让半个扬州城都听得一清二楚,那扬州城中武侠无数,武功不凡之辈更是不知凡几,闻得此声,只觉犹如猛虎啸山林,蛟龙吟江河,声音直透云霄,苍劲而有力。
那些骑警更是暗自心惊,待到发现啸声来自扬州官府之中,方才舒了口气。
宋师道可不知道这一长啸引得如此多的事情,他脸色醉红,依然是酒到酣处,依然是按捺不住心中激荡,脚下一错,便是离座而起,左手拿着一坛美酒,酒香甘冽,酒水如霜,流入口中,只感到胸臆间一团火在燃烧。
右手一抬,那柄追随他日久的宝剑赫然出鞘,化作了一道流光投到了他的手上,长剑横空,剑光四溢,他一震长剑,长剑登时发出龙吟虎啸之声,铿锵有风雷之声。
“长剑当歌,美酒如霜,正好为我洗剑!”言罢,宋师道一抛手中酒坛,那酒坛抛飞在半空之中,长剑一引,一滑,登时,一股柔和劲道激荡而出,酒坛子倾泻下流霜般的酒水,洒在七尺剑锋之上,但见流光如岚,酒香四溢,正是洗涤着如霜剑锋,那酒水被剑锋寒意一催,登时结成一层青色的玄冰,煞是好看。
宋师道哈哈一笑,长剑舞动,登时舞出重重剑光,或如重峦叠嶂,山色幽幽,剑势凝重沉稳,或如飞湍瀑流,争相喧豗,发出万雷咆哮轰鸣之声,又如蝶飞群花间,柔柔柳条青,当真是气象万千,势者,若雷霆怒来,黄河咆哮东奔,柔者,似月华倾洒,水月盈盈,剑势荡漾,激荡起重重剑意,剑意生出剑气,但见重重落叶纷纷洒洒,恰似落英缤纷,满天霞彩。
傲雪抚掌大笑,也是有了兴致,高声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口中吟着四言短制,屈指弹出道道指劲,将那飞落的树叶化作了片片刀刃,射向了宋师道。
宋师道怪笑一声,长剑一引,便是与傲雪切磋起来。
两人玩的欢喜,良久方才停下来,又是痛饮一番,到了最后,两人都是醉倒在地上。
“哎,在这里睡了,这样很容易着凉的!”柔柔的声音呼道,素衣丽人扶起了醉倒了的傲雪,唤道:“相公!相公!”
傲雪睁开惺忪睡眼,只看到贞贞正是关切地看着自己,为自己敷着毛巾,手中拿着一碗解酒汤喂着自己,傲雪喝过了解酒汤,摇摇头,只感到脑袋有些沉,贞贞嗔道:“相公也知道饮酒伤身,也不会爱惜身体!”
傲雪看她软语娇嗔,心中怜惜,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贞贞一声娇呼,脸色倏然红了,那害羞的神色当真是让傲雪爱极了,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傲雪心中暗自好笑,轻抚着贞贞的秀发,拥着她慢慢地入眠。
贞贞看他枕着自己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慢慢地传来了沉稳的呼吸,脸上红霞也是漫漫褪去,她白玉似的小手轻轻抚着傲雪的脸颊,男子的气息在她的鼻间盈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