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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彪子的指挥下,我果断调整方向,施展狗刨大法,奔着河岸,拼死地游。

没办法,不拼死不行啊,不拼,就沉底儿喂鱼了。

我好像,也就游出去,十几米远。再然后,我身体就有种深深的脱力感了。

胳膊,腿儿,全都硬了。

肌肉什么的,全都紧绷绷,硬硬的。

肌肉紧张的,就差没抽筋了。而事实上,现在也跟抽筋差不多,稍微使上一点劲儿,我都感觉疼。

河水冰冷,我奋力拍打。期间,有大股水流涌进我的嘴里,我喝了好几口腥气熏人的水。

这就完蛋操了吗?

这就挂了吗?河对岸,仍旧无比遥远,可我已经没了力气,我该怎么办?

我想到了求救,一歪头,刚好看到马彪子,撑了个大竹竿,一脸冷意地看着我。

我知道,只要我喊出“救命”两个字,他就能把竹竿伸过来。

但那样,我注意是学不成拳了。

我怎么办?

一缕绝望的情绪在我心底生起。

然后,我扭了头。

恰在这时,我看到马彪子在船上正在做一件很奇怪的事。他找了一块,不知擦过多少东西的破旧厚抹布,将那块抹布缠包在了竹竿的头儿上,然后又取了一根钓鱼用的鱼线,用鱼线,紧紧将抹布缠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