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尔,你觉得这样一座坚固的要塞能够说明什么呢?为什么对面波希米亚人境内却没有要塞呢?”柯默笑了一笑反问道。
“说明什么?当然是说明罗森堡公国防御完备坚固啊,波希米亚人即便是动用法师团也不太容易攻陷这座要塞,如果再配合强大的守卫部队,这座要塞简直就可以称得上不可逾越的天堑啊。”哈维尔有些不明所以的茫然道:“波希米亚人为什么没有要塞,呃,也许是他们觉得罗森堡公国不会主动进攻他们吧?”
“就这么简单?”柯默摇摇头,“罗森堡公国摆出这样一副防范森严的模样,只能证明他们对波希米亚人充满了惧怕之心,也许他们在以前的交锋中吃过大亏,所以才不惜耗费这样大的代价建造这样一座要塞,而且还配备了如此多的魔法防御器械,但是他们没有想过防御永远是被动的,这样的防御代价太过沉重,魔法器械都有一定年限,超过时间,魔法力就会失效,最多三五年就需要更换一次,而这样数量巨大的魔法器械对于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难以承受的,每三五年一次,谁能够承受得起?”
“再看看波希米亚人,除了他们的首都,他们境内没有一座专门的防御性要塞,虽然他们国境内一马平川,但是却没有哪一个国家敢于挑衅他们,这既证明了他们极度自信的心态,也可以促使他们的当权者和民众随时保持一种危机感,使得这个国家必需要保持强大的武力,随时应对可能到来的战争,这种崇战尚武心理的培养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及其重要的。”
第十九章 窦绿苔
“精辟!柯默男爵,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马车已经在要塞中的一栋官邸前停了下来,只是柯默和哈维尔谈话有些投入,没有意识到,来自马车外的一声清脆话语将柯默从臆想中拉回来。
“窦绿苔公主?”有些惊讶的推开车门跳下车来,柯默一眼就看见了一骑骏马紧随在自己马车旁,骏马上一身骑装的窦绿苔公主早已没有了昔日在赛普卢斯的淑女风范,精致的风貌,笔挺的骑装,修长的双腿在贴身马裤下崩得紧实而又富有弹性,一袭紫色的披风并不能遮掩住少女英挺的丰姿,柯默的目光甚至一眼就瞄到了在披风下若隐若现的浑圆挺翘的臀部,这有些有违贵族的风度,也让柯默察觉到在洛美向自己奉献上了处子的花朵之后,自己的心态也发生了一种奇异的变化,就像某个心结被突然打开,原本压抑在内心深处多年的某种欲望似乎也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在自己一举一动中都无不浸润着这个烙印的影响。
“我正在奇怪是什么客人来到坦布尔要塞呢,原来是柯默男爵,男爵阁下可是来我们罗森堡公国做客的?如果是,我想我和托马斯都会十分高兴。”轻轻一偏腿,少女将自己手中的马鞭交给旁边紧随的骑士,跳下马来。
“呵呵,公主殿下,还记得当初我和托马斯王子殿下的约定么?柯默不是信口妄言之人,今日之来,便是为兑现诺言而来。”轻轻接过对方纤手,一个标准的贵族式淡吻,柯默目光落在少女由于运动而显得格外红润的脸颊上,灿若阳光的笑容让少女心中的疑惑也一下子消失了许多。
“约定?诺言?”窦绿苔努力的回想着当初在赛普卢斯和这位还是一个不知命运归处的小贵族相处时候所说过的一言一句,说实话,这位小贵族除了当初的那枚礼品匣弩赢得了托马斯的欢心外,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和兄长和这位小贵族有什么约定,又还有什么诺言?
看见对方有些尴尬的神色,柯默心中也暗叹,没有实力的人永远不会引起人们的重视,当初自己的承诺看来并没有被对方放在心上,不过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往日的那个任人宰割的柯默了,高加索的领主,虽然在身份上也许还无法和对方相提并论,但是至少自己已经是一方的主宰者了,哪怕这个一方在这些人眼中还不过是荒僻之地。
“窦绿苔公主殿下,还记得那一次在赛普卢斯的酒会前我曾经向托马斯殿下和您提及的请求么?如果我能找到通过加泰尼亚河的办法,罗森堡王国是否能满足高加索在粮食上的需要,我记得托马斯殿下是明确告诉了我如果能够通过加泰尼亚河,一切条件都可以得到满足,您能回忆起么?”柯默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伙伴们惊讶疑惑的目光,不过这个时候似乎不是向他们解释的时候,一切还是等到下来之后再来慢慢向他们解释吧。
少女目光一下子变得炽热起来,惊喜之色溢于言表,“男爵阁下,你是说,你能够通过水母人控制的加泰尼亚河通航运输?你确定?”
“公主殿下,现在我还不能绝对确定,但是我有很大把握做到这一点,否则我也不会不远千里从高加索来到这里,我想问的是当初托马斯殿下承诺的一切是否有效?”柯默脸上露出微笑,带着绝对自信的微笑,让窦绿苔心中更是一阵兴奋。
“如果男爵阁下所说是真的,我可以代表托马斯和罗森堡公国表承诺,只要加泰尼亚河能够通航,高加索和罗森堡之间的贸易一切将没有任何障碍,粮食也好,其他物资也好,罗森堡可以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予满足。”没有丝毫犹豫,窦绿苔断然应承道,“但是我们需要确定,男爵阁下用什么办法来保证水母人会允许船只通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