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拿来做什么的?”佛爷眯着眼看着和尚,“你知道么七律?”
“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佛爷摇了摇头,“呵呵,咱要是知道的话,岂不是早就已经成佛了?”
和尚点了点头,示意嘉措这句话说得对。
然后,就是沉默,
沉默,在两个人一起住在老方家时,显得很是常见。
以前还会有那个可爱的小家伙,还会有喜欢大大咧咧开玩笑的胖子,也会有那只高冷的猫,以及那个偶尔才回来把家当宾馆的苏白。
但现在,这栋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但好在他们自己其实也早就习惯了这种安静,一个僧人,如果连安静都习惯不了,那就和一个士兵不懂得开枪一样。
“我现在觉得,人活着真累,以前什么都不想的时候倒还好,这阵子,玩得也累,没目标活着累,有目标活着也累,总之都离不开一个累字。”
嘉措忽然感慨道。
“看来你的体验生活还真的是对的,居然已经走到颓废风去了。”和尚抿了一口茶说道,“再往下,你会慢慢地觉得生活无趣,然后就会觉得你的生活,甚至其余人的生活都需要你去拯救。”
“有那么玄乎么?”嘉措问道。
“到那时候,你就剩下了两条路,一条路是成为著名的艺术家,些歌、写作、拍电影这类的,表现出一种属于自我的风格,和这个世界主流风格格格不入。”
“还有一种呢?”
“还有一种就是自杀了。”和尚很认真地说道,“事实上,选择第二条路的人比第一条路的人多得多。”
“呵呵。”嘉措又拿起毛巾,在自己手上擦了擦,“其实还真的是,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刚成为听众时就忍受不了就自杀的。”
“应该……很少吧,广播毕竟会选人的,不管男女老少,贫僧觉得广播应该不会去选择那些一进来就被吓到要自杀的,这对于广播来说是一种浪费,对故事性也是一种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