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进入这座山脉开始,这双眼睛,其实就一直盯着自己,当自己准备离开时,对方终于忍不住,现身了。
徐富贵忍不住笑了,
年代,
确实不同了啊。
对方看见徐富贵在笑,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因为这位有着鹰隼般目光的瘦削男子已经很久没有处于这种气势上被动的环境中了。
的确,在如今这个两年前上一批大佬级听众刚刚坐火车离开的当下,硕果仅存的大佬级听众真的是绝对的一方大佬甚至是一域巨擘的存在了。
不过,正是因为他看不透这个中年发福男子,所以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只是来找我媳妇儿。”徐富贵伸手指了指骨灰盒,“你不用紧张。”
对面的男子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微微侧身,算是让开一条路了。
其实山上哪里有路,或者可以说,到处都是路,毕竟这里又不是断臂悬崖的位置,也不是华山一条道,但这个侧身的动作,算是摆明一个姿态,那就是你走吧。
他叫褚喜文,广西大佬级听众,而广西,现在也就他一个大佬级听众,所以当徐富贵从云南来到这里时,他感应到了,然后就跟了过来。
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来到你家时,作为这里的主人,你可以不急着拿棍棒将他打出去,但你至少得盯着他。
徐富贵点点头,继续走了下去,而褚喜文没有再跟过来,对方的目光也就是神识也没有继续跟随着自己。
徐富贵其实不是广西人,但是他人生最重要的岁月是在广西度过的,在这里插队,在这里结婚,在这里有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结婚生子,人生最重要的两件事之一在这里完成,也因此,这里,对于徐富贵来说,有着很难割舍的情怀。
当初破落的乡村,此时已经变成一个小镇了,不得不说变化之巨大,徐富贵一只手捧着骨灰盒慢慢地行走在傍晚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