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显得洒脱一些,直接在瓷砖上盘膝而坐。
死囚上刑场前还能吃一顿断头饭,但四人在临走前却没能正式地聚一下,这不是矫情,只是觉得这事儿有些不美丽而已。
“等到了那里,也是一样的。”苏白开解道。
众人就在这个位置安静地等到了,现在是七点半,还有半个小时火车才开。
苏白看见梁老板坐在对面,他身边是解禀,他还看见了艾玛,这个女人估计懒得回西方了,直接在东方准备上车,反正也是一样的。
苏白还看见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基本都是自己在资深者时遭遇过的一些人,这里面,有人也证道了,但更多的人,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吧,大浪淘沙之下,绝大部分人在先前广播的那种养蛊体系中,都沦为了垫脚石和枯骨。
大家都很安静,这种安静甚至影响到了整个火车站,
七十个大佬,差不多七十道压抑的情绪,足以形成一种无形的氛围,影响整个车站,有些人忽然不敢说话了,哪怕对自己身边通行的人说些什么也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这种畏惧和忌惮却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是领导在上头开会讲精神,下方估计没人敢大声喧哗。
很多经典的战争电影基本都有一个流程,那就是上战场前大家一起接受训练,然后再被派送到战场绞肉机里去,这中间,主人公往往都有一种属于自己的心路历程。
正如现在停留在火车站里的大佬们一样,
或许,等上了火车去到那个世界之后,
一切的杂念也就会瞬间消除吧。
“和尚,收拾得怎么样了?”胖子问和尚。
“还好。”和尚这般回答。
“卧槽,别还好啊。”胖子有些急了,“我现在也要考虑到底抱谁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