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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阵法并行之际,在场所有守界者的眼皮子看见狼都眼皮子一跳。黄金台大多数人似早已被诸多变化搅得精神衰弱。

再见机关又如密雨般布下,声如钟鼓铿锵,不由更为紧张。

“先对抗机关!”龙女大喊道,“狼,用过去之法蚀掉!别用机关对付!”

对于狼,众人早对付多次,有一套专用的法子,甚至还用得有些疲了。

而这霹雳机关雨,众人打起精神应对。

不仅因为其的确棘手,也因为宛陵霄总算有了变招。

“太女,他是不是要出来了!”许多人都这般认为。

而罗阀在金钟后调息结束,当即再起招式,大开大合,可谓拥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势。

金钟浩荡,震响山谷。

噗嗤!

罗阀总算抗住了机关。龙女咬牙,也似抓准时机般,一口气启了那十面灭大阵。

机关震动,灵息扑朔,总算破了那诡界中刺来的机关雨。

适时,利器七零八落落了一地。正是宛陵霄用狼接来的机关碎地。

许多人都挂了彩,包括罗阀。

而他紧盯幽幽诡界,一咬牙,一道念诀,便闪身入了那神鞘之墓的界中。

“罗伯伯!!”龙女嘶喊。

然而,她却如因启阵失了力,一步不稳,被宫人扶住才未跌倒。

却见罗阀所带之将从,皆如鱼般涌入诡界。

随即,诡界竟被一股金钟之力合上。

“殿下,此境危险,还请先行养伤!”罗阀道。

龙女瞪眸,脸色煞白。

“殿下,罗指挥使这是……这是要抢功!”

龙女咬唇,手握紧了裙摆。

而罗阀也的确是这么想的。龙女灵气涣散,进来也是累赘。他掳了宛陵霄,述功时自能多揽一头。

再者,方才之事,让他难信龙女,生怕她背后捅刀。

是以,他入了界,又关了界。

而闯入地宫后,罗阀便如狗一般警惕,打开了眼,四处探寻。

当感知远处人影重重,还有血味,罗阀一喜,只当宛陵霄已受了伤,当即跃去,只想立时迎战。

……也是,神鞘之墓如此危险,宛陵霄一个繁阴人进去,怎么可能不脱层皮!

然而,当罗阀循着那人影过去,看到了那眼前之景,却猛地脸色大变。

只见他已置身重重高墙中,迷宫如海浪般扑来,把他围住,湍声汹汹,血气凛凛。

而迷宫中央,正放着一件制服。

发冠缀十小大繁阳珠十八株,长裙同样血珠滚边,衣面飞三龙,杂以卷云纹,威压横飞。一柄剑立于其周。

——这正是前太女褚竞翡的制服。

此处也只有她的制服。

呼!

长风袭来,烈火炎炎,正是不寿带着这幻境最后的力量,吞向了罗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