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宛陵霄把她猛地拽到了他身后。
他回头,正用那马车上瞪她的眼神看她,似乎想把她的头钻出个窟窿。
……他们现在又没确认关系,他这是在干什么?
慕槿不高兴地把手悄悄抽回去。
然而,宛陵霄冷冷地看回孟俦,僵持了半晌,才抿唇道:“无事。”
“但……”
“但孟公子,这匕首我不能收。”
一道娇娇软软的声音倏然打断了宛陵霄。
正是慕槿,她袅袅娜娜上前,朝孟俦行了一礼。
“多谢您的好意。但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我之前救你,也并非为回报。”
孟俦挑眉,猛地沉默。
在慕槿以为他不高兴时,他道:
“你不必如此想。你自救了我,我便重视你。”
“但孟公子,我真不愿受。”慕槿声音轻柔,但语气坚定。
孟俦再次沉默了。
少许,他低声道:“那你何时需要,找我便是。我也会派更多人护在这分府中,确保你和你哥哥的安全。”
他虽语气些许生硬,但既无强逼之意,也没有任何被拒绝的尴尬。
相反,他凤目仿若映着阳光,和之前判若两人,虽依旧有公子的傲气和金贵,却含着耐心。
慕槿一愣,轻笑道:“多谢孟公子。”
“不必。”
孟俦也轻轻一笑。
笑时,他眉间干净,竟让慕槿想起了明朗的阳光和和煦的风。
但听一道冷淡的提示声,来自宛陵霄:“金公子,外面有人找你。”
慕槿和孟俦都猛地醒神。
“什么?”孟俦回首,却蓦地蹙眉,唤道,“丘伯。”
只见孟府的侍者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位长者,他鹤发矍铄之容,蓝衣衫,步伐慢而稳,手拿拐杖,对孟俦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后,道:“公子,夫人的病发了,要你去趟。”
孟俦回首对慕槿、宛陵霄道:“这是我家孟府管家,丘伯。你们若有事,也可以找他。他会办妥。”
“我得先行告退了。”
说罢,孟俦离去。
慕槿的屋中,一时便只有她和宛陵霄。
孟俦的母亲生病似乎已久?和谷家究竟是否有什么关系?
慕槿思索着,幽幽侧眸。
庭院深深,风动林。
她能感知到,之前那拥有谷家功法的细作还停在深林中,似乎还在朝着她的屋子望去。
但再一转眸,宛陵霄沉默地伫立在她身前,冷着脸,似乎心情不好,但没有要走的意思。
慕槿:“你不回去吗?怎么还待在这里?”
宛陵霄回头瞪她:“你盼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