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蹙眉头。
胥谷鹂似有所感,皮笑肉不笑:“金姑娘,你这戒指,工艺着实好啊。”
她抬起酒樽。慕槿瞳孔一缩,这大概是指令,一旦酒樽落下,场中人就会对他们进行围剿。
然而,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幕出现。
孟俦的凤目染红,却倏然跪地,冲胥谷鹂喊道:“娘,儿求您不要伤害金楚姑娘!”
胥谷鹂面露震惊,举起酒樽的手顿住:“俦儿……你这是做什么?”
慕槿也愣住。
……若是旁人求人,她不会这般吃惊。
但这是孟俦。
他总一身傲气。
她未想过他会这般求人。
胥谷鹂也似因此而愣住。
“俦儿,你什么时候求过人……”她讷讷道,“快起来!”
孟俦低头,却直挺挺地跪着,又咬牙拜下:“娘,我长这么大,从未求过任何人任何事,但我今日求你,莫伤金姑娘。她救过我……那幻障,便是因为她,我第一次得以脱离苦痛。她是坚强至真之人,也是我恩人。所以,不该伤。”
慕槿屏息,无声地看着孟俦。
却听孟俦又道:“而且……金楚姑娘也是孩儿当下心悦之人。”
“若她愿意,我想娶她。”
孟俦对胥谷鹂拜下,字字铿锵,“金楚是我此生唯一生出如此心愿之人,只不过未曾与她言说。还望母亲手下留情,让孩儿不必抱憾。”
“……”
“……”
慕槿张大了嘴。
宛陵霄的瞳孔也猛然收缩,拉着慕槿,乍然沉默。
“……”胥谷鹂神色变幻莫测。
“俦儿,你当真的?”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酒樽缓缓放下。
“孩儿自然认真。”
孟俦闭了闭眼,似乎倏然想到什么,他回首,看了眼慕槿,脸倏然染上了红。
“对不住,金姑娘,本该好生说出此番心意……”他低声道,“但此时情况紧急,唐突了。”
慕槿与他对视,手也缓缓捏紧。
从孟俦的眼中,她看到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