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钟不可能一天改变。

梅雪嫣脑海里搜索了下曾经试过的助眠小方法。

过了会,她再次轻手轻脚地跳下了床,然后还是朝着宋溪亭床的位置而去。

去而复返的梅雪嫣在绕过鹤图屏风之时,宋溪亭耳廓微动,但这一回他的身体没再有紧绷。

梅雪嫣的气息并没有朝着宋溪亭的床靠近,而是走到半道的时候,拐了个方向。

屋内布置在宋溪亭脑海里过了过。

梅雪嫣现在在的地方只有一扇素净的菱花窗,她去那里做什么?

而梅雪嫣此时也不知在干什么,内心放空,竟是心无旁骛,宋溪亭脑海里难得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宋溪亭掀起眼皮,他白皙的手从锦被里探了出来,指缝间夹着一撮儿橘色的猫毛。

宋溪亭看了一眼指缝间的猫毛,半起了身,微微掀起床幔的一角。

宋溪亭掀起床幔的手僵了一瞬。

北梁上下皆知,宋溪亭由来沉稳冷淡,便是敌方大军压境,而宋溪亭只带了几千兵士,他亦能坐在城门前,喜怒不形于色的同敌方将领周旋。

“震惊”二字,他有多少年没体会过了。

但现在,他看着被月光轻洒的地面,一只圆圆胖胖的橘猫立在其上,对着菱花窗。

下半身……在劈叉?!

上半身……扭成了一团麻花?!

两只前脚合十,举在猫脸前,好像在做着某种神秘仪式的朝拜。

宋溪亭:?

宋溪亭哪是寻常人,即使面对这么荒诞的场景,他不过瞬间,神色便沉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