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同田巡说了?”

程听点点头:“下官一开始也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几分不对劲,昨夜,下官去看田大人之时,便聊到了林朗的事,田大人说曾听林氏提起过这位林朗几句,说是小时候是个温和之人,连鸡都不敢杀,没想到长大后却做出了这种事,下官一听,那一丝不对劲好似通了脉,一个人的性子再怎么变,也不会突变地如此厉害,先且不说林朗幼时温和,收养他的是个好心的商人,商人也不见刀剑,他去闯荡江湖,手上又没真正沾染过人命,如何能从一个从未杀过人的人,立马就转变成了起杀人心思之人。”

“这……太不合常理了。”

“下官同田大人仔细言说,他也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本来田大人想同下官一起来寻您的,但下官担心他的身子,便让他歇着,自己来找您禀报。”

宋溪亭听完,淡淡点了点头,之后,他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吩咐程听好好查一下林朗过往的背景。

又过了几日,程听果然找到了证据。

原来,程听打探到林氏家乡的时候,寻到了当年给林家接生的接生婆,而据接生婆说,这个林朗当年出生的时候,屁股上有一块红斑胎记。

但眼下关在地牢里的林朗,身上却没有这块胎记。

也就是说,这个林朗不是真正的林朗!

不过,调查到这一步,程听也没傻到直接去质问林朗,现在更为重要的是要调查林朗背后的势力归属到底是哪一方。

这些事,宋溪亭也没避讳梅雪嫣,梅雪嫣从头听到了尾,她只感觉自己的cpu都快烧干了。

看来,她果然没多少破案天赋。

而宋溪亭倒是不紧不慢,程听同他禀报的时候,他还有心情在院子里摆上炭炉,支上铁架,其上摆放着黑色的陶泥壶,架上左右还摆着几个红薯、橘子、花生、红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