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诺拉渐渐发现,兰顿对美貌大概有近乎偏执的强迫症,要求毫无瑕疵……毛发不能炸起一根,分叉的必须剪掉。
诺拉觉得他简直跟自己美丽的妈妈一样爱打扮,不过作风让她想起来小时候的礼仪老师。
现在,诺拉的金发被精致地编成了一小股、一小股的样子,淡蓝色镶嵌宝石的发带继而把编发连在了脑后,那色彩和她的眸色一样。
而兰顿的手指很柔软,碰上诺拉的皮肤时,瞬间让诺拉从手里的议案中分了神。
这一刻,她脑中倏然闪过一个画面——一本崭新的典籍、暗黄的封面、洁白的扉页。
那是一个最近的课程发下的,最终被她放到了储物戒深处。
下一刻,诺拉的手按上兰顿的手指。
两人都愣住了。
镜子里,兰顿身量拔高了,容貌比起过去更为瑰丽,似乎随时都绽放不容忽视的光,此时却困惑地看向诺拉。
“薇达……”几秒后,诺拉开口喊了他的假名,“以后不用你给我梳头了。”
“……你不满意?”
“不是。”诺拉收好了议案,头也不回地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