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眼睛，鼻子，唇，还有饱满的耳珠子。

他喝了酒，但没醉。

恰到好处的氛围。

童雀眼泛泪花。

不是委屈，也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未知的情绪。

狭窄的后座里动静不小，她紧张得手脚蜷缩。

“谌先生，不要……”

她说完，脑子一抽，又补了一句：“不要在这里。”

谌洲在她耳边深吸了几口气，松开她的手。

身上忽然空了，她双手交握在一起，忐忑地打量他。

“再看就在这把你办了。”他一开口，声音喑哑得可怕。

她瞬间收回目光。

车停下，方皓开门的时候觉得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太对，但也不敢多问，开着车抓紧下班。

她就这么被他连抱带扛地弄回了家。

李阿姨今天休息，公寓里没开灯，谌洲带上门，轻车熟路地抱着她进了卧室。

卧室的落地灯被她误触打开，暖黄的灯光洒下来，朦胧了床头的线条。

谌洲一把扯掉挡在两人中间的外套，和她对视。

“就今晚，可以吗？”

童雀忽然懂了“深情难拒”四个字的意思。

她咽了口口水，没回答。

但她的不拒绝就算回答。

这些天两个人天天睡在一张床上，难免擦枪走火。

谌洲尊重她的意愿，只要她拒绝就及时停手。

像是交战，一点点试探对方的底线。

他拉开床头柜抽屉，童雀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