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雅痛哭流涕,觉得没脸见人,抱着太后的腿道:“娘娘,原谅我一回吧娘娘。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啊。”
太后冷笑道:“哀家这一辈子,唯一的过错,就是扶了一个心术不正的贱人!哀家为了你,逼走了长安!”
“孽障!老夫一世的好名声教你败完了!”太傅闻言,气得浑身发颤,上气难接下气,老人家扶着拐杖立起身来,“咱们公孙世家世代都是文学大府,自曾祖起便辅佐帝王家,不曾想,老夫八十有七,却遭受如此奇耻大辱!老朽死也不能瞑目!老朽百年之后的葬礼,你不配参加!”
公孙雅声嘶力竭道:“祖父,您消消气,消消气啊祖父,当心身子。”
“身子!自你行差踏错,自你猥亵帝君的那一刻,你便是要将你祖父推上绝路!”公孙太傅怒然立起身来,跪倒在帝千傲的身近,老人家挺着背脊道:“帝君,我自会用家规从重处罚她!恳请帝君原谅老朽教育无方。”
说着,太傅便老泪纵横,心中大恸,一世英名,毁在即将入土之前。
公孙雅听到了家规,便害怕极了,太傅的家法非常严苛,她此次恐怕凶多吉少会被棍棒打死,她抱住太后的腿,软声求道:“太后娘娘,救救我,太后娘娘!祖父怕是要打死我。”
太后面色严肃而失望,“哀家曾经何其信任你,哀家甚至将自己的孙儿交给你抚养,而你却是这样的心术不正之人。而哀家一向厌恶这些男盗女娼之事,你竟在哀家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
太后说完,便一脚将公孙雅踢开,彻底失望。
“帝君哥哥,”公孙雅颓败在地,泣不成声,她抬起眸子,不甘地问着帝千傲:“既然一开始就没打算为我加冕,为何要将我高高地推起,狠狠地摔下!”
“不将你高高地推起,狠狠地摔下,你怎会了解朕究竟有多愤怒!”帝千傲紧紧攥着龙椅扶手,扶手之上难以承力,已经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