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域索性不问了,洛长安也很是尴尬。

她疯魔了一样的在脑海里回想着帝千傲离去时那落寞的背影,今日是他的生辰,往年他的生辰,她会在清早就备上一碗长寿面,一根碱水面面连绵不绝地盘在碗中,讨个吉利。

今年,太后去了祈福山,她和槿禾在宫外,自无人为他张罗生辰,他本身不在意他自己的生日,所以也必不会办生日宴。

萧域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洛长安的心不在焉。他知道自己已经出局了,或者说,从来没有入局过。到底是妄想了。

槿禾在戏没唱完就睡下了,萧域离开后,洛长安坐在屋中,却坐立难安,她立起身来四下里踱步,突然,她失了冷静开门出屋,朝着门外走去,或许帝君还未离远。

但,两个时辰过去了,帝君怎么可能还没离开。

洛长安觉得自己想法非常反反复复,就像被施了咒不能控制自己内心似的,一边打算改嫁过令自己舒心平顺的小日子,一边又忍不住在心里暗戳戳的肖想帝君,不能丢下与他在一起的种种的惊心动魄和柔肠百转,她骨子里似乎是一个不安平凡又很难伺候的女人,她快步来到门处拐角处幽静的长街。

入了夜,有昏黄的灯笼洒下些光火,将她影子拉得修长,街上空无一人,除了她的影子陪着她,再无旁人。

她突然没了力气,她缓缓坐在花坛上她突然灵魂空虚,如同折翼,一切都变得暗淡,略略落寞地说着:“帝君,祝您生辰快乐。”

“何不亲口与朕当面祝贺。”

帝千傲微凉的嗓音自洛长安不远处响起,她心头一紧,倏地抬起头,便见帝千傲自灯光暗处步出,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紧锁着她,原来他自她惊慌失措地追出院来,便已经注视着她,来到近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