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白泽的脸颊,“这里是自己的家,你安全了,不用再害怕了。”

白泽乖巧地点了点头,姐姐,快好起来。

刘勤摸了摸洛长安的项顶,“往后不可一人冒险了,你有家人,你不是一个人。我自了解你愿意用命护着弟弟的心情。可你的伴侣,他需要参与你的生活。和帝君聊聊吧。”

洛长安望见了窗边的帝千傲,她的心收缩成一团,她竟然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谈,因为浓重的自责已经将她吞没了,而对不起三个字,她已经说太多次了,这场动乱持续了两天,她和帝君之间在她脚尖打滑做逃兵那一瞬间,便南辕北辙了。

“白泽,带上槿禾,跟哥出去玩儿去。”刘勤交代着,随即便带着两个小家伙出去了。

帝千傲缓缓的走到床畔,坐在椅上,深深地打量着她苍白的面颊,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我想喝水。”洛长安昏睡了两天两夜,这时初醒,觉得口干舌燥,说话也显得艰难。

帝千傲将眉心蹙了蹙,狠心道:“自己去取。”

洛长安不能觉得委屈,做错事的是她,她再没有这个资格可以逆掀龙鳞了,不过是被剑刺穿身体,没什么可矫情的,她看了看距离颇远的茶水桌,便缓缓的撑起身子,要下床去拿些水喝,谁知刚踩上绣鞋,就觉得头晕目眩,出了一身的冷汗,只坐在当下,身体也发起抖来,“我不喝了吧。”

“朕不心疼。”帝千傲冷声道:“别试探了。”

“没有试探。”洛长安眼眶泛起泪来,有些倔强的,喉咙沙哑道:“我真渴了。”

帝千傲眯着眸子打量她片刻,心里揪着难受,想漠视她,又做不到全不上心,他起身去拿了茶水,递到她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