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一动,他在枕边看见了他和洛长安的发结,心下一沉,感觉着不大妙,放目看去,又见到了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的凤冠和凤袍。

看起来是又跑了。

等他醒酒了再做打算不行么……

帝千傲捏了捏自己犯痛的额心,突然之间情绪失控将桌案端了,室内登时一片狼藉,媳妇每天都在落跑,是所有人的媳妇都这样,还是单朕的如此……

海胤进得屋内,“帝君息怒。有影卫暗中护着,娘娘不会出意外的,八百影卫跟着呢。”

“人去哪里了?”帝千傲情绪不好,有些喘息粗气。

“往着永定侯府方向去了。”海胤瞧着帝君的面色,只觉得郁结不已,忍不住有些忍俊不禁,每天都在担心媳妇落跑的帝君。

“不是说守着朕么。”帝千傲颇为无奈,“后宫对朕皆唯命是从,单她让朕患得患失了十二年”

“咳,”海胤轻轻一咳,“近来您这表现可能娘娘守不下去了。昨儿搂着一直喊娇娇。奴才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你多嘴,朕何至于抱着她喊娇娇!应该拿你当质子!送你赴燕!”至今记得洛长安推开书房门之后,他在她眼里那一落千丈的形象,如今想来,仍觉心悸不已。

“奴才这老皮老脸的,去燕国为质,人家也不能要啊!”海胤微微一顿,“莫气了帝君,都过去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