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将其止住,“不要打扰帝君理政。我在此等候便是了。别因我兴师动众。”

洛长安进得卧房,但见屋内摆设一如她离开之前,窗棂上她养的富贵竹长得非常茁壮茂盛。

而他床畔则有她的外衫,同样的事情他出征那一年她也做过,抱着他的衫子入眠,而他拿她衫子是为了什么。

那宫人道:“这富贵竹是帝君亲自养护的,说是其他人养不好,天天念着您。”

洛长安心中猛地一动,摸了摸那富贵竹的叶子,心里也软了几分。

她随即来到桌案后,又见桌案上有一副未完成的画像。

画像上女子的面颊教书籍掩着,似乎是恐怕从窗子溅进来风雪打在面颊上。

细节里窥见他的温柔备至,倒是不知画的谁家姑娘。

她将那书籍拿开了去,却见这画像之人竟是年少时稚气未脱的自己。她不由吃了一惊,帝君怎会知晓我幼时模样?

她不动声色将那书籍又掩了回去。心中只觉柔肠千转,想见他……想他了。

随即坐在榻上静静地候着,月上中天,帝君仍未回来,她有些困乏,便伏在案上闭目养神。

大抵到了后夜,帝千傲回到了龙寝内。

海胤跟在身侧,轻声说着:“帝君,边关又有多个大捷,想必大胜的日子就快到了。届时您再不必受群臣掣肘”

说着,二人进得殿内,帝千傲却抬了手示意海胤不要继续讲话,而他的目光落在了伏在案上睡着了的洛长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