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肩头一震,“御医阁哀家的专医,诊断莫非有假?帝君是什么人,来前儿必是看了哀家的诊断记录了吧,风寒,腿痛,老毛病了。”

“朕只信沧淼。”帝千傲是查看了母亲的病录,然而信任危机,母后的任何一个字在他这里已经没有声誉可言了,吩咐沧淼道:“为颜凤把脉。”

沧淼唉声叹气,又不得违抗,便将手搭在了太后的脉上。

太后摇头,“哀家的亲儿子,竟对哀家一点不信任了。”

“信任,朕给过你信任!朕将心头挚爱放在你宫里两天两夜伺候你,朕没有对你严防死守,正是出于对你的信任,你倒是接住这信任了吗?”帝千傲冷笑着,“你关起门来,对她用了私刑!”

沧淼有了诊断结果,便将手从太后腕上拿开了,却一时也没有说话,他一说话,这母子俩就彻底决裂了。

太后却无畏地笑了,对沧淼交代道:“径直说吧,不用顾忌,孩子。哀家也想知道,孽子打算将哀家如何。”

她就不信了,孝顺如傲儿,能奈哀家如何呢,他左右跳不脱一个孝字,女人如衣服可以换,生身母亲只有一个!

沧淼在帝千傲逼视眸色中沉声道:“太后身体安好。无恙。”

“装病。”帝千傲点了点头,“五十三岁的人了,竟然装病刁难朕的妻子。朕连她掉根头发都心疼半宿,你竟!你教朕好失望啊,颜凤!你可知,是朕将人求回来的,如今朕已经没有筹码可以留住她了。”

太后脸上挂不住,被帝君直呼姓名,也令她非常难堪,“不过教她跪了跪佛龛,让她反思一下作为皇后的本分,你就如此来发落你娘!你三岁时高烧不退,你娘抱着你三天三夜舍不得放下,倒养出一个如此孝顺的孩子!筹码,泱泱大国,皇庭内院,金山银矿竟说没有筹码!”

“洛长安要的从不是这些。只有母后才在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