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温柔地询问道:“可是腹痛了?”

“嗯…”洛长安轻轻应着。

帝千傲将她带回主卧,小卧室毕竟将就不够松软舒适,只是他平时午休迁就所用,他将她带回主卧放在温软的床榻之上,端来药物,喂着她吃下。

洛长安饮了药,便整个人恹恹地侧躺在枕头上,也无力说什么,小产的情绪后劲儿大,这时候缓过来了,彻底意识到自己流产失去了一个孩子,就觉心肝搅着难受,偎在枕头上啜泣了起来,只哭不说话,也不埋怨。

帝千傲被她委屈的哭声揪得心疼,将面颊靠在她小腹上,冷眸深红,“朕代太后给皇后赔个不是,皇后受委屈了。朕自己也向皇后赔不是,该更细心些的。”

洛长安被他的话戳的更是委屈不已,好哭了一阵,便敛起情绪,身为皇后不可任由情绪决堤,她收起伤心,忙温声宽慰道:“我本来就一直吃着药,孩子留下也可能不好。换作别人兴许能保住孩子,我身子太差。孩子到底是与我们无缘。帝君倒不必和太后争执,万万不可发落太后,那毕竟是你生母,落人口舌,留下不孝的名声,教后世之人耻笑。她也并不知我有孕。她可能是被漫天纸鸢气极了才行极端。若她知晓我有孕,许是不会难为我的。”

帝千傲沉声道:“懂事得让人心疼了。”

以免影响她休养,一时没有告诉她太后已被他发落之事。

洛长安偎在枕上幽幽问道:“曾氏、薛贵人帝君怎么处置的?”

“这二人斩首,其九族流放了。”

“帝君可否,命白泽代臣妾之手抄其满门,监斩其二人?”洛长安语气绵绵的,却掷地有声,太后为帝君生母,她不得不忍辱负重地敬着,曾氏和薛贵人又是什么,竟背后使坏煽动至我失去一个孩子,不可原谅,她微微红着眼睛,又道:“帝君可否过了这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