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白天不是谢过了吗?”洛长安忍着胃痛,指着墙根那张大弓,“御用弓箭呢。民女深刻体会到了您对长春宫内之人的心思了。夜里补这当面谢过,就更深刻了。”
帝千傲颔首,又询问道:“嗓子受过伤啊?你兄长说了受伤因由。你再说说,朕看下缘由对不对得上?”
洛长安手腕上伤口被他攥得撕裂了,纱布上慢慢地渗出血来,她唇瓣血色渐渐流失,眉心也紧蹙着,却没有叫疼,他来,是盘问她的,只沉着道:“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喉咙。”
“对上了。”帝千傲半笑着,“可见不然是真的,不然就是一早编造好了合起伙来骗朕。”
“是真的。”洛长安轻声说着,他城府太深,她不意外。
帝千傲将她往前牵了些许,她的身侧衣线触到了他的膝盖,悸动之感伴着南方的大雨天蔓延着。
她急忙止步,他却力道未收,将她轻轻一带,把她人拉到他的腿间,距离立时近了,周身被他冰冷强大的压迫感笼罩,如被活捉生擒了。
洛长安呼吸也紧了几分,他身上有着她熟悉的龙涎香,以及浓烈的药味,似乎在长期服用着什么药物。
“沈小姐,婚配了吗?令兄长也说了你的婚姻状况。”帝千傲说着,眼底露出杀意,“若是说辞和令兄长对不上了,会掉脑袋的。”
洛长安一怔,她和沈清川没有编排这一出,而且她认为沈清川不会莫名其妙在帝君跟前提起自己的婚姻情况,那么说明帝君在诈她,保不齐帝君对沈清川也有芥蒂,她沉声道:“已经嫁人了。”
“嫁人了那么攥着你手就不合适了。”帝千傲松了握在她手腕上的修长的手指,没有隔着衣物,手感也像故人,触手处很柔软细腻,自己标榜爱干净,显得讽刺了,不过是个耐不住的男人。
他将她自他身近腿间往外推了两步出去,转而接了她手里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夫家在何处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