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制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而他竟不觉得排斥这亲密的十指相扣。

“您误会了。我并没有要占您后宫的位置。留给有需要的人吧。”她说着,“没有凭我什么。”

“凭你刺耳的嗓音,凭你镂空面具下隐隐可见的丑陋容颜,还是凭你并非完璧的残破的身体?”他有意伤害她。因为他不愿意委屈亡妻。他想证明给亡妻看,自己…没有不忠。

洛长安只觉心里奇痛,他果然介意她毁去的容颜和难听的嗓音。他用了刺耳和丑陋两个词。她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好难受呀。

她别开面颊,咬着唇不说话,失声哭了起来。连摘下面具给他措手不及的勇气也没有了。

闪电的光线过处,她自眼尾滑落的眼泪,和她娇好的颈项轮廓宛如带着魔力般吸引着他的目光。

帝千傲被头痛之疾深深折磨,心中因为愧疚而负累着,而诚实的身体让他几难自控,在她起伏呼吸声里,他痛苦的低咒一声,便低下头来合起牙齿咬在她的颈项,惩罚着她,也泄愤般地发泄着心中的向往,直到尝到了血腥,直到洛长安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薄颤着。

突然,他脑海中响起亡妻曾经的话:相公,洛长安将自己托付给你了,万不可辜负了我呀。

他立时清醒了,他结束了自己荒唐的行为,夜色里只有沈小姐的隐忍委屈的哭声。

他坐在床畔,将手托在额际,刚才险些和沈长风发生关系,险些背叛了皇后,他的衣袖滑下了一截,他左腕上缠着的白绫分外刺目,这白绫下便是亡妻的名字,他缠着这白绫半年了,他被自责包裹着,引咎于对眼前沈小姐,对其一时间深恶痛绝,他血红着眸子,将手扼住了她的颈项。

“不要以为戴着面具穿着男装就可教朕好奇了,朕看不上你。往后,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下次见你,必要你身首异处!”

洛长安满脑子都是“刺耳”和“丑陋”两个词,如死了一般毫无反应,只是眼泪扑扑簌簌,落在他的手背上,她嘴唇轻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