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的年纪,丢了梅姑姑,丢了长明宫灯,毁了容,亲见丈夫腕上缠着白绸遮去发妻名讳流连在一群十几岁小姑娘之间,兄长在远郊,胞弟在极寒北地,儿时画像面朝墙壁。综上,她委屈啊。

“何来委屈呢。”洛长安用虚伪的笑意掩饰着自己的心伤,只道:“服侍帝君,本就是后宫女子的本分啊。臣妾缺席了半年,若非这些个年轻妹妹们给您‘慰藉’,您定然因为思念臣妾追着臣妾而去了。臣妾感激妹妹们还来不及呢,何来委屈呢?”

帝千傲便不笑了,将置于案上的手轻轻攥了,“慰藉。”

“是,慰藉。”

“你认为朕从后宫女人那里得到了慰藉?”

洛长安轻笑道:“册子在这里。臣妾还需要认为吗?您没有得到慰藉吗?如何感染了风寒了?”

“慰藉是什么意思啊?”帝千傲询问着。

洛长安耳尖有些热,“您心如明镜。”

“朕单纯,不懂什么是慰藉。”帝千傲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颇重,她吃痛地轻咛了一声,又听他缓缓道:“请皇后指教一二,何谓慰藉,通过什么路子能得到慰藉啊?需要宽衣解带吗?”

洛长安垂下眸子,别开了面颊,小声道:“不要为难我。”

帝千傲性子上来了,绕弯子绕得他浑身燥得很,想入了她再接着绕弯子,他知道自己需要离开了,他立起身来,“既然皇后不欢迎朕,那么朕改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