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拿起长嘴酒壶,斟了两杯酒水,一杯自己端起,一杯递给刘勤,“国舅,既然来了,多少与朕碰一杯!咱俩,七八个月没见面了。每天,你都在这里。”

说着,帝千傲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

刘勤一怔,眯了眯眸子,没说话了,我在帝君心里?

帝千傲将酒盏往前递了递,“请。”

“今儿若不是来接妹妹,恐怕今生也难登高门。门槛太高了。”刘勤便拿起酒盏,脸上并无多少笑意,“为了我妹,碰一杯吧。”

帝千傲便与其碰了杯,饮了一盅酒水,空腹饮酒,灼烧着咽喉和肠胃。

洛长安坐在两个男人中间,静静的不说话,桌下,帝千傲握住了爱妻的手,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心,有许多不舍之意。

“爵爷,她这次进宫是为了报仇。眼下仇得报了。她没心思继续留在宫里,方才就催朕,说宫宴歇了,提醒了朕好几次,眼看拖延不下去了。”帝千傲苦涩道:“今儿朕教爵爷过来,除了让你接她回家,还有个心事,一直没机会和爵爷澄清一下。”

洛长安垂着面颊不言,那不是提醒,不是催促,是不舍。

刘勤颔首,将酒盅放在桌面,“您讲,到这一步了,是要澄清。”

帝千傲睇了眼洛长安,而后缓缓道:“长安在画舫大火灾情后,朕愧对你,赐了你十数处宅子多少作为一些补偿,身外之物,不足挂齿,提起来,不是要显得朕慷慨,只是为了澄清,不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