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寒不悦道:“秋颜,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打他了,骂他了。你们二人都有错。”

秋颜皱眉,“我不能还嘴,不该还手?”

童寒无奈道:“我喜欢你,心疼你,你有危险时我可以为你舍命。但我是男人,我必须把自己的行为带来的后果考虑进去。和你一起打宰相的公子并非明智之举。我仕途正在上升期,必须爱惜羽毛,御前不能有任何闪失。我非龙非蟒,只是人臣,希望你理解我。等我坐上护国公的位子,我就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他不会做错误及惹祸上身的事。他的家教告诉他只能做上升有助的事情。

秋颜挺难受的,托付一生,感觉不情愿,他可以为了仕途看着她挨打,她或许不够贤惠,做不到全然理解他,反正被按地上的时候他的冷漠,使她绝望。

“好的。我错了。救我,为我挡箭,是不是也是因为会让今上对你刮目相看才做的?”秋颜微笑着,“我记得,凌华殿吴书业逼宫造反一役后,你由于救助同僚受重伤,表现优异突出,直接从少将连升二级成了上将?我也是你的踏板吗?童寒?我有点害怕你。”

童寒厉了眸色,“秋颜,不是。纵然我由于为你挡箭获功。但若是旁人,我不会以死相救。你于我不同!我并非冷血步步算计之人!”

秋颜吐口气,“我还有事要回宫一趟,你先走吧。我不能和你一路回家了。”

说着,就又进了宣武门。实际她没事需要进宫,只不过不愿意和童寒一起走而已,今晚竟有家不想回,无家可归的感觉。

海胤到了医阁,抱着拂尘倚着门框往大殿里看,远远见沧淼引几名药童在制药,他便轻声道:“御贤王。蟒爷。”

沧淼听见御贤王这三字将眉心也蹙了,抬眼朝海胤看了去,“从箱底翻出这三个字。最近你旷工打混时间越发多了。打趣起我来?”

海胤轻轻一咳,“御书房有皇后伴驾,奴才趁空过来看看你!爷!我叫你爷。”

“看看我?可是帝后中有人身子不好了?”沧淼打趣道:“谁又薨了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