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薏如被击垮了,立在殿外,脚步退了二步,教尔容扶住才立稳。她使手帕遮在面颊上,她提起裙摆,直跑到了大雁湖边。
履职完了的嫪擎大将军又见萱薏公主在湖边哭了,他寻思此人又要寻短见吗,两天寻两回短见,他颇为好奇,他不远不近地立在湖边上,仗剑立在颇远处。
风把她手帕吹得扬起,自手心里滑脱了,嫪擎将那沾着她眼泪的手帕接了,走过去递给她,萱薏接过手帕,拿手帕掩面直哭倒在嫪擎的肩头,问他:“为什么不要我,我究竟哪里不好,是身段不好,还是样貌不好,还是不通文墨,我明明明明”
嫪擎听见身段二字,不敢妄动,也不敢细看,只垂着手做石雕,每次见她,她都挺伤心的,口中轻声道:“属下唐突公主处处都好。”
沧淼进得殿内,便见子芩恭谨地在门外立着,他蹙眉,“怎么这生惧变色的表情?”
子芩指了指内殿,“我才回来,见门锁被撬了,我气得拎着木杖就进殿了,结果见殿内是帝君、荣亲王还有海胤,我就拎着木杖又出来了!所以生惧变色。”
沧淼笑了笑,“你应该拎着木杖去大门口救我。爷险些晚节不保,当场失身。”
子芩大惊:“皇庭内院,竟有人劫色?!”
沧淼进得屋内,落地窗外的大平台上,帝君,荣亲王,海胤等在鲤鱼池那边喂锦鲤。
帝君正依栏说着,“他这池子里的锦鲤种类挺多,三色秋翠、大和锦、金银鳞。除了三色鲤,还有五色的。”
帝元荣撒了一把鱼食,“兄长说他知道有多少条吗?不知道的话,捞一条走。”
“二十七条。谢谢。”秋颜数了好几回了。沧淼见桌上诸位都不客气,已经煮好了茶,看样子等他颇久了,这是他的地方,对吧,他都不确定了,他端起一杯茶水,询问道:“我能吃杯茶吗?”
帝君挑眉,“随意,跟自己家一样。”
沧淼笑了,饮了二口毛尖,“撬锁?谁干的!”
“我。”海胤轻轻一咳,“但,是帝君提议理完政来你这里转转。见门锁着,总不能让今上在门外等吧。于是我就拿出了撬锁工具,一发不可收拾”
沧淼一怔,“你们撬锁进来,有什么紧要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