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应裴忍不了啊,叔叔阿姨带小裴出去的时候,总是在教小裴那些为人处事的道理,小裴就骂他们虚伪,把虚伪说成人情世故也真有他们的。

不仅仅是对外人这样,在他最偏执的那段时间里,他爸,他妈,他外公,他老师,包括他自己。

都被曾应裴无差别攻击过。

那个心理医生在临走前都无奈的说:“情况太严重了,我也是无能为力,这都是从年幼的时候埋下的种子,现在想要根治太难了。索性病的种类不是很偏执那种,只能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他了。”

把所有的面子当成虚伪,把那些能言善辩的人看成是带着面具的恐怖人。

把所有面上说着夸奖话的人,都想象他们心里有一个狰狞的内心。

这就是曾应裴的病。

怎么也治不好的病。

对他那么好那么包容的祝余,也会金钱离开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会是真的了……

徐钱心里难受,他双手紧紧的攥着手机,甚至有些怨恨的想着,既然祝余迟早会因为别的事抛弃曾应裴,为什么还要给曾应裴一种会永远陪着他的幻觉。

徐钱很担忧曾应裴又会变成之前那种不吃不喝生无可恋的状态,但庆幸的是,他现在看起来只是有些颓废而已。

徐钱心宽体胖的安慰他,“兄弟,你要是真的想吃手做的饭,咱就不吃外卖了,以后我也学着给你做。”

只要别再吃饭的时候露出这幅生无可恋的脸就好了。

曾应裴摇了摇头,“不用。”吃徐钱做的饭是会死的。

他用勺子不断搅着汤,声音轻缈的问徐钱:“你说,什么样的人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