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晚饭一不小心便吃多了,陆英摸着稍有些鼓鼓的肚子,慢慢吞吞地在自个儿院子门前到小花园的道上来回踱步消食。
下午睡得太饱,眼下她越走越精神,越走越来劲,看着头顶的明月,瞧着四下无人,干脆爬上了假山,抱膝坐了下来。
“咕咕,咕咕。”
静谧的园子里突然传来鸽子的叫声,陆英寻声找去,发现在小道尽头盆栽上落着一只信鸽,正发出咕咕声。
陆英好奇挑眉,正寻思这信鸽是否是他们从大安带来的其中一只时,小道上出现了一个人影,借着月光,她看到钱婉悦一把抓起了信鸽。
她从信鸽腿上取下了东西后,抱着信鸽往反方向去了。
陆英不禁觉得奇怪,若这信鸽送来的信是写予陶娘子的,那钱婉悦为何不直接拿回去给陶娘子,怎么往另一边去了,她是要去哪里,还或是要把信送给旁人?
这事一直压在陆英心头,她觉得钱婉悦越看越奇怪。
第二日,她去陶娘子处为她诊脉,看着屋内没有旁人,于是随口问了一句:“公主身边的宫婢都是以前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吗?”
陶娘子摇头:“不是,是圣上下旨让我和亲后,从别处挑来的。”
话音落下,钱婉悦正好端着糕点从外头进来。
“钱娘子,辛苦你们照料公主了。”陆英笑眯眯地冲着刚进来的人说着。
“照顾公主是婢子们的福分。”钱婉悦放下盘子,笑着走过来站于了陆英跟前:“陆女史唤婢子婉悦便是。”
做普通宫婢的,自是担不起陆英一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