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只垂头,双手撑地跪着,一副落败者的模样,却又默不作声。
“怎么,如今你在我手中,他又山高皇帝远的,你觉得他还能救得了你?”虽不知钱婉悦到底是与何人联系,但想来此人应该离大齐盛京并不远,不然这信鸽来回也不会如此之快。
她猜想与她接头之人,应是大安之人。不然她一个土生土长的大安人,不可能这么快便与大齐的人勾结上。
但倘若与之往来的真是大齐人,如此便说明大齐早已有人深入了大安后宫。
至于最后如何,还得从钱婉悦入手。
然她就跟个死河蚌似的,如何都不肯开口。
“怎么,不吃苦头不肯开口是吧。”陆英低眸看着她。
这一回,她终于抬起了头,看着陆英道:“陆女史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便是,我既做了这样的事,早知被抓后的下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钱婉悦脸上是不屈的倔强,好似她做得偷鸡摸狗之事被陆英抓了还是她的错。
陆英嗤笑一声:“不如我来猜猜,是何人在指使你?淑阳公主,还是宫里的哪个贵人?”
虽然钱婉悦不再开口,便陆英发现自己在说出淑阳时,她的眼神闪了闪,像是有些心虚的模样,她便在心中断定,此事与淑阳有关。
指不定淑阳的主意,通过害死陶娘子以至来嫁祸自己,她又不是没做过损人不利己的事,当初为了害死自己,她可是不管他国使臣在场,执意给自己下毒。
“如何,你还当真以为在异国他人的地盘,我不敢对你动私刑?”陆英说着,起身缓步走到她身侧,提了右脚迈了过去,“不如你且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