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着,她的目光落在时不时扬起的窗帘子上,忽然想到阿母住得那间三进宅子。虽说对他们而言大了些,但瞧阿母住着似乎很习惯了,她不免动了心思。
“七郎,我阿母住的那间宅子是你的吧?”她坐直身子看着他问。
他愣了愣,似乎这是她头一回唤自己七郎,他一时间反倒有些不习惯,呆了呆才点头:“是。”
“时疫过去,我阿耶便可离宫了,陆家将咱们赶了出来,我倒觉得不回去反而还安耽些,寻思着,你吃亏些,不如将宅子卖予我家吧。”
她说着说着,不好意思起来,这总觉得自己提出这个要求占了他天大的便宜。
他听罢笑了起来:“这哪里还需你花钱,你们住着便是,就当是我日后送的聘礼之一。”
这回,换她愣住了,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你这让我怎么同阿耶阿母讲。无论多少银钱,你必须开个价,不然,我让阿耶重新找宅子去。”
他抿唇无奈的摇头,而后叹了口气:“好,待我回去算算,总不叫你吃亏,我也不亏,行了吧。”
听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言语,她才满意地点头应下。
如此一来,他们住着也就安心了,至于那宅子里还请了不少奴仆,待她慢慢再将这钱补上吧。
如今她的俸银虽算不得多,但与外的男子所比又只多不少,再加上圣上和各个贵人所赠及赏赐。如今也算是手有余钱的富贵人儿了。
进了宫,李景清去凤宜宫,她则去了太医署,自她阿耶升官后,她在太医署内可谓是能横着走了,不过她不曾罢了。
她进去时,陆远山正握着她上回带去的医书津津有味的看着。直到她走到近前咳了一声,他才回神抬头:“你怎么来了,可是又有谁得了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