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宥一想到在外头,陆时月的兄弟仗着他们家张扬行事,在家中,还有一个陆时月挥霍他家的钱财。顿时生了怒火,与之起了争执,盛怒之下推了她一把。”
陆英缓缓点头,原来这事与安亲王无关。不过,这李宥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若不是陆家人狗仗人势,也不会激怒了他。
“李集事后得知,也未说什么,只是进宫了一趟,约莫是将此事给承担了下来,先同父皇通了个气,怕是也料到陆历会有这么一出吧。”
陆英听罢,长叹一声道:“陆时月落得今日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再看陆历。若他一家子能小心行事,谨慎做人,这日子该多好过,可惜啊,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为他们惋惜做什么,饶是如此,他们还未必会反醒。”李景清不屑地说着。
她抿唇:“我只是可惜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他伸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手滑到脖颈后,微微用力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拉近,让其靠在自己肩头:“你要知道,在宫里,有很多未能出世的孩子。”
“便是能生下来又如何,也未必能长大,在这样的地方,一切都是定数,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听着他的话,她忽然觉得周身泛起一阵寒,想起他曾说过他中过毒,想得再长远些。若是她日后能嫁予他,那他们的孩子也能安然降世和长大吗?
“不过别怕,我不会让你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的。”他松开手,微垂头看着她,见她点了点头,笑了。
她复又靠在他的肩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忽又问道:“那李集呢,盯了他这么久,就没什么发现的?”
抛开陆时月的事不说,她原本最在意的还是李集此人。
“他近来一直忙忙碌碌的,每日都出门,见不同的人,还时常去城外,我的人去探过,城外有个庄子,里头养着不少人和马匹,而每回他出门,都会带个箱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