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耶在畅春殿时是怎么说的?”她担心阿耶耿直的性子,查到了什么就尺数说了,她总觉得这时候淑妃中毒很奇怪。
“我只说她是忧思神伤,思虑成疾的缘故,需敞开心怀,好生休养。”
这话着实让陆英觉得奇怪了,没想到阿耶自当了太医令后,也学会在宫中的这套生存之计了。
“其实这病症不是我诊出来的,是淑妃身旁的宫婢。在我为她诊脉之时,不停在旁说什么娘娘近来时常恶梦连连,梦到兴王殿下浑身浴血,不知他在南疆如何,以至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她都将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如此,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陆远山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说着。
陆英噗嗤轻笑出声,说道:“我道阿耶这回怎么这么顺大流,竟也学会这种念糊其辞的话了,原来是有人引路啊。”
说罢话,她一挑眉,想了想说道:“阿耶,若是圣上问及,你如实答话便是。尤其是自己为何给出了这样的病因。”
她大概能猜到淑妃的用意了,而她们敢如此在阿耶跟前说这番话,大抵是吃准了太医们只会插科打浑,不会将真正的原因公知与众。
她就是不想让淑妃她们如愿,她就是要让圣上也猜到她的心思。
“好,我知道了。”陆远山点头应下,而后歪头看了看她的颈侧,“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他看了,才放下心来,父女两个又闲聊了两句才各自走了。
是夜,李景清来了她院里,她便同他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