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游毫不避讳的眼神,他说:“师兄我有一天特别想你,就去买了一件和你一样的睡衣,穿起来假装是你在——”
“这件我已经不穿了。”
“那你现在穿哪件?”
“不穿,裸着。”
杨亚桐看了他一眼,无视他的冷漠,继续说:“你知道么,我来的时候,是跑着出门的,大舅问我去哪,小舅舅说一定是医院有事让他别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你在用什么东西牵着我,追着我,一定要赶紧过来。”
“我没让你来。”
“那我想来。”
“尽量别想。”
杨亚桐一恼:“你是属四季豆的么,怎么油盐不进!”
凌游冷笑:“我也没求着你管我,你完全可以走。”
眼看着又要像以前一样吵起来,他们两个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
杨亚桐定定地看着他。这曾经是他一见钟情的人,只是现在完全变了,样貌变了,性情也变了,他不知道这些变化里哪些是本性,哪些是病情,又或者,是自己闯入他的生活又离开所带来的结果。
他心里产生出一种难以描绘的伤感,没到痛苦的程度,却细密绵长,很折磨。
也是相互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