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白皙的天鹅颈露着,若隐若现的沟壑露着,白花花的四肢露着,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青涩,整体形象却又偏向成熟。
脚上趿拉着一双帆布鞋,她没好好穿,踩着后帮。
走起路来,鞋底在脚掌和石板路上来回拍撞,啪塔啪塔。
明显火气挺大,很不爽。
商渡伸手,开另一侧的车门。
她矮身上车,睡袍刚裹好,“砰”一下把自己甩进后座车椅,再“砰”一下甩上门,抱臂,翘腿,满脸写着生不如死的丧。
车子往前开。
许是担心夜间驾驶容易疲劳,司机秉持“听不懂就是高级”的原则,专挑欧美歌曲播放。
rissa bert的《wyd?》。
商渡开口,磁沉声嗓叠进歌曲甜美的女声里,有种别样的性感:“你就穿成这样?”
周雨晚拿余光瞄他,“不是去睡觉?”
“……”
空气突然凝滞。
前排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悄悄瞥一眼后座,暗暗在心里咋舌。
商渡瞥她,两人本就离挺近,她没遮没拦,他也不做人。
额头斜向她,薄唇翕动,气音低低震进她耳朵,轻而缓,勾得人心痒:
“的确挺方便脱的。”
“……”
仿佛一根羽毛轻挠耳朵,瘙痒感受乘着血液往下涌,激得她小腹有一瞬抽紧,周雨晚抱在身前的双臂一僵,瞌睡虫瞬间去了大半,手臂缠抱更紧了。
“傻的。”他轻嗤一声。
周雨晚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