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把头别过去,“用不用脱成这样?”
“水那么脏,要是得病怎么办?”
拧一把,咸腥的海水从布料渗出,淌了她满手,她给收到一边,和卫衣睡衣睡裤放一起。
“不过感觉凉飕飕的……你内内湿不湿?”
商渡听笑了:“难不成还要我脱给你?”
“啊,”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可以反过来穿嘛。”
“……”
服了。
真的,对她是真的服。
他打一根烟抽着,火光猩红,吸一口,绯红的唇微张,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玩闹一天,过度激发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的结果,就是疲惫感汹涌而来,此时特别享受内啡肽分泌的安稳状态。
“周雨晚。”他轻声叫她。
她在用手机给方才拍的那些照片ps,加滤镜,“嗯?”
他突然又不说话,她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气氛不太对,眼睛离开手机,转向他。
抽烟不好,但她莫名觉得他抽烟的样子挺帅。
真奇怪。
真有病。
他说:“六千五百四十五天,我们认识很久了。”
久到,这是她目前为止人生的长度,也几乎贯穿了他目前为止的人生。
“那时候,答应过会保护好你。但我没做到,我对不起你,我知错,认错,并自责懊悔到现在。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也算晾了彼此两年多。”
他在讲过去的事,语速很慢,缓和一天下来过速跳动的心脏,抚慰着被持续高强度刺激的神经。
周雨晚安静地听,目光落在他指间一点红光上,明明灭灭,模糊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