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晚不甘心地咬了下唇瓣,“但还没完。”
她抬着下颌看他,两人目光在暗昧中擦碰,冲撞,火花四溅。
“你说我会收到消息,住进你公寓。现在是23时52分,距离这个赌约结束,只剩八分钟,我至今一条相关消息都没收到。看样子,你注定要放弃这个荒唐的想法了。”
周雨晚嘴角轻勾,双手环在身前,斜额,肩颈线被光照出清晰性感的线条。
眼神轻蔑、挑衅。
一扫先前的疲倦懒怠。
好像赢他是一支兴奋剂,现在已然随酒精注入血液,游走她全身。
“或许吧。”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只是难以置信,我会死在棋差一着上。”
“人生嘛,有输有赢,很正常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赌,赌的是什么么?”
“是什么?”太久远,她记不清。
“那时候我们在看《无间道》,赌刘德华扮演的刘建明,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我们谁赢了?”刚问出口,周雨晚眉毛一扬,好像记起来点,“应该是我赢了。因为我记得,赢的人是可以吃冰激凌的,那个冰激凌被我吃了,香草味的,特别甜。”
“的确是被你吃了。”
看她笑得没心没肺的,商渡忍不住跟着笑,肩胸轻微颤动。
“距离音乐响起,只剩最后一分钟,要不要抱一个?就当是给失败者的安慰。”
“ok呀。”她现在挺好说话。
不等环抱身前的双手放开,他一双宽厚大手忽地贴着她纤细腰身,从前往后滑动,收拢,将她紧箍。
她愣怔,眨眼间,颀长身影倏地压下来,她肩膀瑟缩了下,脖颈传来被他头发轻挠的麻痒。
雄性灼烫的体温和清冽的气息,正厚重沉稳地将她包裹,像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
被酒精泡得发胀的大脑,渐渐清醒两分。她心跳没来由扑通扑通跳得分块,耳边是他落下的轻微鼻息,以及吞咽时,发出“咕咚”一声。她能察觉到他喉结滚动的细微动静。
一分钟,六十秒。
心脏跳动一百五十次。
“周雨晚。”
他哑声贴在她耳畔,音量太轻,逗得她耳膜发痒,从听觉神经到大脑皮层,再传递到每一神经末梢,全都渗透着酥麻。
“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