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不知好歹。”
每一声对不起,伴随她一个深深地鞠躬。
第三次鞠躬还未弯下腰去,肩膀就被商渡单手扣住。
他力气大,坚硬指骨像要钉入她锁骨。
痛的。
周雨晚皱眉。
“就这样?”没什么起伏的冰冷声调。
一个深呼吸,周雨晚直起身,手中的空酒瓶往前递,目光灼灼地迎上他的眼,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慌:
“要是这样还不够,那你打我吧。用酒瓶砸我,或者像我给你一拳那样,你也用力给我一拳……反正,是我欠你的,你想讨回来就讨回来。只要不把我打死打残,今天不论你怎么打我,我都可以……如果这样你才能消气的话。”
话说到这份儿上,他才像来了点兴趣。
弓着背,勾着头,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唇线从抿直的状态,到渐渐勾起一丝嘲谑的笑意。
身体被他影子笼罩着,压迫感很强。
周雨晚固执地仰头看他。
血液在酒精的推动下加速流动,通体燥热,呼吸凌乱。
心底那种忽上忽下的慌,随时间推移,在一点一点扩散,暴露在细枝末节处,暴露在他眼底。
“不论我怎么打你的意思,是指不限姿势,不限道具,不限部位?”
他低声询问,左手按在门上。是壁咚,把她圈在身前的动作,也是防止门被外面或里面的人打开的意思。
周雨晚琢磨着他的话。
扑面而来是他沐浴后,身上清爽干净的气味,夹杂着雄性特有的荷尔蒙,与她截然不同,却充斥着强烈的性吸引力和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