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刚要给他一个“看吧,我是对的”的小眼神,眼内的骄傲神色就被他一句话抹杀:
“可这不是你连着三天不好好睡觉,把三四个小时耗在这件事上的正当理由。”
“……”
周雨晚觉得这是污蔑:“哪有连着三天?我将近30号零点收到回信,现在才……”她动用大脑计算了下,接着说,“现在才2月1号凌晨,也就两天而已。”
他垂着眼皮睨她,似笑非笑地冷嗤:
“如果不是我突然回来,你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
“……你少胡说。”
“我胡说?”商渡捏着她下颌,要她抬起脸来,认真听他说话,“特地分成看过和没看过两大类的人是谁?明明困得打盹,却又乐此不疲的人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困得打盹?”她愤然打断,“你不是说只看过一部分?”
“……”他顶了下侧颊,舌头阻在齿间,这是自知失言,也是无话可说的意思。
一晚三四个小时,两晚加一起就是六七个小时。
哪怕他只看一部分,谁能保证这一部分是几分钟,还是几个钟的意思?
周雨晚恼羞成怒,用力搡他肩膀一把,“既然你看过我的,那我也要看回你的,这样才公平!”
“行。”他点头,挺大方爽快,被她一激,带出骨子里的气性,“你要怎么看?”
“脱!”她冲他叫嚣,“你现在就脱!然后你也……”她磕巴了一下,再说话,底气泄了两分,“你也弄给我看。”
话落,世界安静下来。
这么近的距离,他背光,影子覆在她身上,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神色,但都能清楚地嗅到对方的气息在空气中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