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竟没把她叫起来,挺难得。
下车前,周雨晚又耍起磨磨蹭蹭的那套小伎俩,先是拿过包放在腿上,给水笔合上笔盖,放包里,再来收拾习题册。
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晨光灿烂。
车外是熙来攘往的行人车流 ,说话声和引擎声都在响,喧嚣热闹。
鸟鸣啁啾,振翅掠过葱绿梢头。
学生们穿着鹏里私高的校供服,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地进入校园,一如既往地在这座校园书写属于他们的青春。
一切都好似与往常无异。
知道她在拖延时间,商渡没催促。
直到周雨晚收拾完包了,她出声:“来都来了,要不再去上一天课?”
“走吧。”他给手机落了锁,下车。
周雨晚也下车,跨进校门前,垂在校服裙边的手一紧,她警惕地转头看去,商渡走在她右边,右手插袋,左手正牵着她的手,不顾附近几人的诧异眼光,大摇大摆地进入校园。
两人都生得高挑,冷白肤,浓颜脸,那种张扬恣肆、矜贵倨傲的气质是打小被优渥家境养成的,甩一众同龄人好几条街。
接二连三有人注意到他们,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时,很难不注意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门口保安不是没见着。
可他们主要职责是维护校园秩序,像抓早恋这事儿,不在他们的工作范畴。
所以他们视而不见,相信自会有人来治他们。
一路到高三教学楼,商渡送她去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