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把不出意外的输了。
她还想再玩,被他一句“累了,你们继续玩,账记我头上”,给顺利带走。
他是真喝多了,走路有点踉跄,周雨晚拉着他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另只手去抱他的腰。
他人高马大,肌肉量重,周雨晚颇为吃力,也跟着踉踉跄跄。
好在他察觉到这一点,稍微清醒了点,没把所有重量都往她身上放。
拦一辆的士,回到公寓。
周雨晚把他放倒在沙发上,去厨房泡两杯蜂蜜水出来,自己喝一杯,另一杯递给他。
即便烂醉如泥,他脸色也如常。
不像她,把他半搀半扛回来,弄得满头满脸都是红的,发着热汗,黏黏腻腻,还沾了一身烟酒味。
受不了,她休息了会儿,回房洗澡。
把头发吹干出来,他已经坐沙发上睡着了。
没洗澡,衣服有点皱,两条长腿大喇喇地敞着,后背懒塌塌地靠着沙发背。
头微低着,额发轻轻覆下,发尾轻戳眼皮。
懒散,不羁。
那双洞若观火的锐利眼眸一旦阖上,少了太多攻击性,看着竟有点乖。
周雨晚轻声说:“商渡,你要不要回房间睡?”
他没应。
她便继续叫他,想过要拉他起来,奈何人喝醉后就是死沉死沉的,她拉不动,干脆放弃。
再叫他,他终于有点反应,抬起脸,掀开眼皮看她,安安静静地看了很久,嘴唇动了动,扯出一个笑。
一个幅度浅浅,好像没什么太大情绪,却又情绪复杂的笑。
周雨晚居高睨着他,两人对视的那一分钟里,脑子纷纷乱乱,把这段时间的事复盘一遍。
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事,是他一个无所不能、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搞不定,需要借酒消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