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怔,在她情绪进一步发酵前,好声好气地哄:
“怎么会没有?我们不是天天睡一起吗?”
她不听,陷在酒精的陷阱里,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推开他,起身,折去床边,抱起床头那只小海绵宝宝,就往房门的方向走。
商渡跟上,摁住她要开门的手,问她想做什么。
她回得很认真:“我要去睡天桥底下了。”
商渡听笑了:“为什么要睡天桥底下?”
“那些无家可归的脏小孩都睡天桥底下。”她回得有理有据。
“你又不是无家可归。”他把人往怀里拉。
她不肯,一直在推他,挣扎间,猛然出手摁动门把。
刚开一条门缝,他抓着她的手,使力往后一拉,房门“砰”一声重重关上,吊灯门窗被震得轻微晃动。
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拦腰抱起往床上带,“不想洗就不洗,我们早点睡,好不好?”
她被丢到床上,床被松软,镶嵌在天花板的顶灯明晃晃地亮着,打得眼睛不太舒服。
下一秒,床头开关被他一摁,灯灭了,只剩一盏床头灯还亮着。
“你别乱跑,就在床上睡。”
他俯身,影子覆在她身上,其实他也喝了不少,刚刚被她那样子一激,情绪也不太稳定,捏着她下巴,偏头要吻她的唇,“乖一点,嗯?”
她把脸别过去,躲他。
“不准亲。”她说,“我已经不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