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画面也是昏暗,每一次摇晃都在充分说明掌镜的人是个神志不清的醉鬼。
深更半夜,只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亮着,柔柔地打在他棱角分明的深邃面孔。
她问他:“商渡先生,请问你确定要和周雨晚女士在一起吗?”
“我确定。”他回她,眼睛像在盯镜头,又像在盯她,亮晶晶的。
见她“嘿嘿嘿”傻笑个不停,他忍俊不禁,有点无语,也有点无奈。
之后她把相机交给他,让他用三脚架弄起来,而她要去换衣服。
他问她,换衣服干嘛。
她说,新娘子要梳妆打扮。
看到这里,周雨晚已经眉头紧皱,尴尬到脚趾抓地了,要命的是,进度条才刚开了个头而已。
后来,她还真翻出一条小白裙换上,商渡也真就架好了相机在等她。
她往床上一坐,挨在他旁边,挽着他臂弯,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正视镜头,等了好几秒,催促他:
“宣誓呀。”
他一头雾水,跟不上醉鬼欢脱跳跃的节奏:“什么宣誓?”
“结婚不都要宣誓吗?”
“……”商渡远比她清醒得多,知道她意识不清,但还是陪着她闹,用手机搜出一段,拿给她看,居心叵测地哄她,“我们一起宣誓?”
她没接手机,低头把眼睛怼到屏幕上,看了半天,嘴角垮下来,可怜巴巴地说:
“这字怎么这么糊?是不是你手机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