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有所指,他听笑了:“爷爷爷爷的,你是葫芦娃吗?”
“……”
“那这件事,我们暂时先定下,你别哭了好不好?”
商渡抖了下腿,晃着她的腿也动了一下。周雨晚往前坐了些,两人胸腹相贴。
他现在心情好转,同她开玩笑:“通了你下面,可没通你泪腺,爱哭鬼。”
周雨晚抬了头,肿着一双眼,恶狠狠地瞪他,“你没为我哭过?”
大概是戳中了他心事。
商渡舔了下嘴唇,没应声。
“中考那次,虽然我昏迷了,但我听你嚎得可惨了,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好像我真要没了一样。”
说着,回想起他当时万念俱灰的模样,她心脏疼得好像被一只利爪倏地抓紧,眼眶哭浅了,眼泪瞬间又要满溢。
“给我发‘出来’这一条消息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想着,等下要给我一个惊喜,要跟我说停电那晚你确实想亲我,想跟我表达你的心意?后来,发现我出事,你会不会在想,早知道就不要给我发消息了?会不会想,明明你答应要保护我的,怎么不知道要直接到包厢来接我走?”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么多自责懊恼的想法和情绪,”周雨晚说,“但是,当我躺在病床上,我常常会想,早知道就不按你说的出门了,早知道就叫你过来了。”
那样,她会不会刚好免去一灾,那两年,他们会不会就不冷战了,感情一如既往地好。
这不是一个好话题,周雨晚哼哼唧唧的,又要把眼泪蹭他肩身上,“不管怎么说,这事已经过去了。商渡,我们以后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说好要一起的,那就要在一起啊。”
她没听到他说话,只是感觉肩膀落了一样重物,偏头,他下颌抵着她的肩,与她紧密贴靠,呼出的鼻息喷洒在她发烫耳根,气息不太平稳,乱乱地拂过皮肤,又痒又麻。
依稀好像有液体掉到她下颌角附近,湿漉漉的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