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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桁倏地将桌案掀了,生气地将龙寝窗上、廊柱上和未婚妻一起贴的新年门对子和福字全撕掉了,态度极其恶劣,对母亲道:

“端木是端木,她是她!以后我和女人的事情,母后不要管!儿子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儿三岁时母亲在哪?儿近三十母亲来管了?瑾给儿子偷饭菜糊口时,母亲又在哪?儿子如今混的再好,见她也得夹着尾巴!儿这辈子谁也不欠,只欠她。”

夏苒霜听出儿子的怪责,“母亲也并没有在享福!母亲在寒山受罪!”

傅景桁垂下眸子,内心深处对母亲有怨,从小娘不在身边,母爱缺失,他并不服气母亲的管教,甚至反感抵触。却想起伏在文瑾怀里被她摸着头哄的场景来了。

“不可能和文瑾断了的,实不相瞒,儿子对文瑾没有断奶,她不单是女人,也是安全感和慰藉。再逼,不但不断,我还要追求她做我的大妃之一!偌大的后宫,总有文瑾一隅容身之所!不过是个女人,朕要得起!”

夏苒霜听见没断奶,面红耳赤,直叫:“桁儿!疯了你,不要脸?”

“母亲恃强凌弱把恩人逼走的瞬间,儿子就没脸了。”傅景桁涩然。

端木馥见皇帝把和她一起贴的门对儿都撕了,便拿手绢掩着眼睛抽泣了起来,对文瑾怀恨在心。

君上居然对文瑾依赖至这般!越逼分开反而越黏了,而且皇帝这个说话态度简直糟糕,和文瑾说话时明明多怒也是温柔的,她劝太后道:

“娘娘,休要逼大王了!门对子都撕了,不过年了?大过年因为瑾儿,咱们一家子闹得鸡犬不宁,随大王高兴就是了,不过是添个人口!”

几句话颇有气魄。